2015年10月17日 星期六

★其他★室友觀察日誌~part 1

雖然說是觀察日誌,不過編號之間並沒有時間順序關係,也不一定是書寫時所發生的事,有時候是回憶。

活到快三十歲了,我從沒有獨居過。
意思就是我總是有「同居人」,可能是在老家時一起住的家人,可能是學校宿舍同寢室的同學,可能是分租一層公寓或分租一棟透天的…呃…各種原本不認識,總之後來就認識了的人。

這樣的生活,對一個變態(嗯,我應該還算得上吧)來說其實是不太方便的,小時候剛開始發現對被束縛有興趣時,經常會想拿家裡的各種物體把自己固定起來,但總是在還沒有完成的時候,就先在老媽連聲的「唉唷不要這樣玩!」之下,小小的樂趣得到了大大的冷水。

許多人會因為諸如此類的回憶,而在成人後選擇獨居,但即使如此,我還是沒有努力的去獨居。 

倒不是說我喜歡跟人一起住,其實我真的很崇拜可以獨居的人,對我而言,順利的獨居代表著可以對自己的生活完全掌握。至於我直到目前仍無法順利獨居的理由,比起喜不喜歡跟人相處,更重要的是我記性差所以常忘帶鑰匙、日常中的行程總無法與垃圾車的時間配合、喜歡自己煮食物但是一個人很難煮,總是沒來由的就想強迫某些人做某些笨蛋事……等等的理由,而使得「同居人」的角色,在我的生活中佔有非常重要的地位。
特別是往後因為求學與工作,搬出家裡,又因為經濟上的理由而不得不與人同住時,才發現,其實並不是所有的「同居人 」都跟家人一樣麻煩,有的馬上就能接受我的笨行為,有些人雖然不能接受,但眼不見為淨,或是久了之後也就可以見怪不怪了。

每個人的適應期都不一樣,室友W算是比較快,又比較有禮貌的那一種。

念書時有一段時間住的是兩人一間的套房,看到W的第一天,我先禮貌性的問她:有什麼要先讓彼此瞭解的嗎?

W:我睡覺時不穿胸罩。
兔:很好,我不只睡覺時不穿,平常也不太穿,應該說我不愛穿衣服。
W:很好。

跟W的對話就這樣END了,我跟W在一起住了半年,我的「不愛穿衣服」從一開始就得到完全的包容,無論是回到房間後馬上就脫褲子,還是洗完澡後直接裸體納涼,在W的眼中,都沒有以前室友的「唉呀好害羞」的感覺。


另一個重點是,W完全可以包容我的無腦。

兔:(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拔腋毛)
W:(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做自己的事)
兔:W,妳看!!(無腦開始)
W:什麼??(轉頭)
兔:妳看我的腋毛越拔越長耶~~~~(把長髮拉到腋下揮舞)
W:安哥拉兔的概念嗎?=v=
兔:妳好聰明!我都沒想到!我可以換品種了!⓪▽⓪

宿舍室友因為空間比較接近,彼此之間做無腦事的時候總是可以比較自然的從「欸欸欸」直接開始。工作期間的室友,大多是分租公寓,一人一間房間之下,減少了彼此的直接接觸,卻也增加了許多曖昧。

室友P是我為數不多的年輕室友,小我九歲,我與P、另一個人,曾經一起合租一間三房兩廳的公寓。

有一次,我為了清理自己房間的地板,把一些比較佔空間的籃子、箱子先挪出去,客廳被雜物佔滿,於是我有點不太道德,一邊在心裡對P默念「對不起,借我放一下,我清完就搬走」,一邊把自己的東西往P的房間地板擺。

放下雜物,直起身的時候,映入眼裡的是一間「室友P的房間」。

成套花色的床組,書桌上擺著DHC的保養品,吊衣桿上掛的是系服T恤與雪紡紗上衣。

房間裡的物品,會充分顯露出房間主人的性格,一點都沒錯。

我的房間嘛…床頭擺著一隻兔娃娃跟一隻按摩棒,床腳是另一隻按摩棒、被單是前前室友留給我的,枕頭套是撿來的,墊被套是贈品,衣櫃裡頭的T恤(大部分是參加活動拿到的紀念品)、一看就知道是便宜貨的情趣睡衣、不知道哪個男人留下來的襯衫全部混在一起,皮鞭跟項圈毫無章法的掛在衣櫃門上,手銬隨意的一堆雜物一起擺在桌邊,筆筒裡插的不是筆,而是BL音樂劇、SM表演的紀念海報。

於是我決定把自己原本的招財貓門簾,換成反核旗。(迷之音:前後關連在?)

然後去加班。(啥啊?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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